读周其仁作品

5月23日总书记在济南主持召开企业和专家座谈会,经济学家周其仁出席。在二十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前召开的经济座谈会引人关注,尤其是这届三中全会将要研究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之际(网上新闻)。

除了将要召开的二十届三中全会主题外,这几年我国面临的内外部经济压力也促使我们必须加快改革的步伐。在此之际,了解改革可能的方向及方式就尤为重要,这有助于我们作为个人更好的拥护和迎接将要来临的改革。

从1978年邓公提出改革开放以来,四十多年中我国一直持续进行经济与政治的变革,并且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。1978年我国占全球经济总量的1.74%,2023年这一比例超过了19%;1978年我国占全球工业总产值的3%,2023年这一比例超过了35%(G7国家2023年加总后仅占19%)。简单的数据可以有力的支撑我国改革开放取得重大成就的结论。

改革开放取得重大成就离不开舵手,但同时也有所有参与者的贡献,尤其是深度参与改革的经济学家。比如吴敬琏、厉以宁、林毅夫、张维迎、茅于轼、周其仁、许小年等。

改革开放一直围绕着,财产确权(比如土地承包责任制、私有制、股份制改革等)、市场定价、交易的市场化(破除垄断、减少政府权力干预等)等部分展开。当前之所以说深化改革,是因为随着经济改革的推进我国在自然资源禀赋、人力禀赋、市场交易成本的降低方面的潜力已经释放的差不多了;而进一步的改革必然牵扯国家对经济管理成本的潜能释放,这就牵扯了政治改革,比如机构改革、比如权力约束、比如反贪腐等。按照既定的思维,我们应该约束权力对市场交易的干涉、同时约束权力本身,从而同时降低市场的交易成本和管理成本。但实际情况却有点复杂,我们似乎处在了改革的十字路口,这也是这次三中全会备受关注的原因。

老一辈经济学家已经因年龄力不从心,或者已经故去;新一轮的深化改革只能靠“年轻力强”的经济学家建言献策,而目前看周其仁似乎是最值得关注的一位。

其实除了专职的经济学家,一些深耕于经济研究的官员和商业领袖的观点也值得阅读,比如黄奇帆、周小川、易纲等。

在此顺便推荐下张五常,我认为在阅读具体的经济学家关于改革的理论之前,先用张五常著作扫盲下是必要的。但相对于以上列举的改革派经济学家的著作,张五常的著作更加学术化,因此在更系统的同时也更难以理解。经济学应用于经济改革可以视为一种应用,而理论研究可以视为一种基础研究,前者结合了大量大事例以作证观点的正确性,所以更具可读性。从这个角度看,关于经济改革的经济学著作其实没有经济学基础也能读懂,完全可以以读历史的心态去研读;但有没有经济学基础对于这类著作的理解可能存在差异,这点也比较重要。

 

再回到周其仁,我现在正在读他的《改革的逻辑》,这部书其实是一部论文集,各篇章的关联性有,但并不是特别强,但好处是大多数文章是针对普通报刊等读着的,所以通俗易懂,同时观点鲜明(隐晦的表达可能看不懂真正意思),所以很适合大众阅读。下面我摘录这本书的序言部分,是周其仁先生自己写的,通过这段序言大家就能感受出周其仁的直言性格和部分经济观点。除了这部著作,我认为周其仁的《城乡中国》、《中国做对了什么》、《货币的教训》三部著作也值得一读;当然他的其他作品也值得一读,但需要看个人精力。

把这些年来作者有关改革的文字辑成一本文集出版,是中信出版社编辑的建议。我自己觉得,这些文章在网上都可以找到,其中部分已编入其他文集,再编一本,可有可无。不过,出版社对读者的需要总有更多的了解,那就听他们的吧。书前也没有特别要交代的话,前一段在不同场合的发言提及改革,把文字修一修拿来作为序言。

不久前我问过一个问题,为什么改革开放30多年了,讲起改革来还是颇为沉重?再进一步问,为什么我们这个体制改起来那么难?这里有不少感慨。不是吗?中国这个要改革的体制从1952年国民经济开始恢复,到1978年,总共也不过就是26年。其实在1958年之前,很多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元素还在,农民要入的是基于土改而成的劳动者私产的合作社,在理论上还可以退社。农户自留地的面积蛮大的,此外尚没有搞政社合一,没有城乡户籍控制,也没有从这个产业到那个产业,这不准、那不准的那一套。

换句话说,权力高度集中的计划命令体制,应该是在1958年到1978年期间形成的。总计20年时间,搞成了那么一套管得死死的体制。可是要怎么改这套体制呢?从1978年算起,到2013年已经35年了,人们还在呼吁改革、讨论改革、建言改革。这么一个现象里面,必定有一些道理。为什么我们过去形成的那套体制,改起来特别难?

现在有一个认识是,维系老体制的既得利益太顽固。这个说法当然有道理。改革以来国民经济壮大了不少倍,所有既得利益也一起壮大了。现在一件事情,背后都是多少亿实实在在的利益。既得利益很大、很顽固,于是改革就难了。

但是,哪个国家在哪个历史时代都有既得利益问题。一套体制就是一个既得利益格局,从来如此。改革要改游戏规则,也就是要改变经济竞争的输赢准则。游戏规则改了,原先的赢家不一定继续赢,当然不可能高高兴兴就退出比赛,总还想维系老规则,继续赢下去。这是人之常情,天下都一样。所以要问的是,中国的既得利益为什么显得特别顽固?

我的看法是,计划命令体制不是从实践中自发建立起来的。它是按照一种理论构想、按照一个理想社会的蓝图构造出来的体制。如把整个国民经济作为一家超级国家公司来处理,那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经验。发达国家的市场里是出现过一些大公司,但要让公司大到覆盖国民经济,以至可以消灭全部市场关系、完全靠“看得见的手”来配置一个国家的经济资源,那还是要差十万八千里。但是一旦把这么个超级国家公司说成是“社会主义”的唯一形态,谁还能随便改一改呢?明明行不通,一改就碰上“主义”的大词汇,碰不得,只好拖来拖去,把毛病越拖越大。

所以恐怕还不是一般的既得利益,而是包上了“大词汇”的既得利益,才特别顽固,特别难触动。谁也碰不得,一碰就成了“反社会主义”——50年代的中国还有一个罪名叫“反苏”——本来是怎样搞经济的问题,非常实际的事情,水路不通就走旱路,高度依赖经验和实践效果。要是意图老也实现不了,不妨考虑改一改方法吧。但是“大词汇”当头,点点滴滴改进的难度骤然变大,一静一动之间好像都触犯了制度底线,既得利益就变得很僵硬。

推进改革,首先就要回到经验的基础上来,也就是确立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”。社会主义的理想要坚持,但究竟怎么在中国一步一步实现,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,也要根据实践效果来调整。非要人民公社,非要政社合一,非要搞得种田的人吃不饱饭,才叫“社会主义”?久而久之,人民对那套“大词汇”就不会有信心,也不会有兴趣。

其实世界上的各种经济体制互相比赛一件事情,那就是纠错能力。哪有不出错的制度?资本主义了不起,《共产党宣言》说它创造了超越以往一切时代的革命性的经济成就,但为什么老要闹经济危机呢?还不是那个体制会出错?过去以为搞了计划经济就可以消除危机,实际上无论在苏联还是在中国,经济决策同样会出错,否则为什么隔几年就来一次“调整”?经验证明,出错不可免,问题是纠错能力强不强。权力高度集中的体制,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是个优点,但前提是决策要对。决策错,又集中,那错误也大,且纠错比较困难。

改革无非是系统性地纠错。这里存在一个悖论:计划体制本来就是因为纠错能力不够强,非积累起很多问题才需要改革。但打出改革的旗帜,我们体制的纠错能力就能自动变强吗?实践中还出现了一个新的偏向,千难万难,改革好不容易取得了一些进展,也因此取得了一些经济成就,有一种舆论就认为我们的体制是全世界最灵光的体制,再不需要改了。

既然改革这么难,那么干脆不改了行不行?干脆宣布中国已经建成了新体制,再也无须改革,行不行?想来想去,答案是“不行”。因为改了一半不再改,大的麻烦在后面。大体有三个层面。

第一个层面,不继续在一些关键领域推进改革,不继续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方向的改革,不推进健全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的政治改革,很多社会矛盾会呈现连锁爆发趋势。

浏览新闻,刘铁男案、刘志军案、东北四天里的三场大火,还有延安城管的暴力执法,看得心情不能不沉重。当然也可以说,这么大个国家,总有负面新闻,也总有偶发因素、纯个人的因素。不过个人感觉,这些新闻事件还是反映出在经济高速增长的中国社会机体里,带有令人不安的体制性疾病。中国是比过去富了很多,但富得不是很健康,到处可见富态,也可见病态。

以高官贪腐案为例,涉案的金额巨大,本身就够刺激。更要害的地方是,那可不是抢银行得手的巨款,而似乎是“正常工作”的副产品。“利用职权”能带出如此数额巨大的非法收益,可见现行的职权利用体制存在着巨大的漏洞。仅办贪官,不改体制,老虎、苍蝇生生不息,没完没了。

一个国家粮库,一次过火面积就是几万吨存粮。网上议论,向着“天下粮仓”的方向去破案。究竟如何,要看调查结果,是什么就是什么。我不过以过去的经验推断,仓储存粮数目过于巨大,与价格机制被严重干扰总有某种间接的联系。现在财政对粮食的补贴,到每户农民头上的还不算多,但总量已经不小。这对粮食的总供求当然有影响。不补贴呢,粮食生产和农民收入似乎都有麻烦——是为两难。出路之一,是适度提高粮食种植经营规模。为此需要进一步厘清土地承包权、发展农地转让权。就是说,土地制度方面需要进一步改革。延缓地权改革,只靠粮食补贴,财政能力是一个问题,补来的粮食压库,社会成本过大,管理负荷过重,怕是过不长久的。

还有吉林那场大火,工人在车间里干活儿,门却被反锁了,着火后人跑不出来,活活被烧死!经济发展当然要支持民营经济,但民营企业也一定要保障工人权益。这些不同权利之间的平衡,不可能仅靠各方自觉就可以自动实现,要有政府来充当履行市场合约的第三方。可是平时管东管西、查这查那的很忙,偏偏人命关天的环节就没检查、没监督。说此案暴露出“政府缺位”,总不冤枉吧?问题是缺位了怎么办,用什么机制来监管政府,使之不再缺位。

管也不能用延安城管那样野蛮的办法。众目睽睽之下,身穿国家制服,跳脚猛踩小商户的脑袋——这样的官民关系,离“官逼民反”不很远就是了。说是“临时工”所为,可事发整整7天之后,延安城管局局长才现身道歉。他到底忙什么去了?官员不忙正事,老百姓也奈何他不得,这样的官制不改,就不怕国将不国吗?这件事发生在延安,那是共产党夺天下的圣地。要是当年也是这样的官民关系,能有今天的新中国吗?

联系到当下的经济形势,总特征是高位下行。老话说,“上山容易下山难”,就是下坡时容易出问题。很多的矛盾在高速增长时被掩盖,但往下行时,平衡的难度就加大了。所以现在论改革,还不是摆开架式做最优的顶层设计,或慢慢摸到石头再过河。很多问题久拖不决,正派生出更多的问题。我写过“接着石头过河”,就是挑战一个接一个飞过来,逼你出手招架。这是第一个层面。

第二个层面,更年轻的人群成为社会的主体,他们对体制、政策以及自己所处环境的评价,有不同于上一代人的新参照系,也有他们对理想社会更高的预期。比如说,对经历过1959—1961年大饥荒,经历过人民公社、“文化大革命”的这代人来说,看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的变化,再怎么说也觉得进步巨大。但是,对“80后”、“90后”来说,他们的参照系生来就有所不同。他们生活在较开放的中国,对世界的情况有更多的了解,认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、那样的,要是不达标,他们就不满意。

现在社会人口的主体,也就是产业结构中最活跃的人口、消费结构中最活跃的人口、文化活动中最活跃的人口,他们的参照系究竟是什么,他们的预期值又是什么?他们对社会公正、对现代文明的标尺是不是比过去更高了一点,对改革不到位带来的负面现象觉得更不可容忍?要看到,中国经济总量已是全球第二位。也正因为如此,人们对自己国家的期望,比过去更高。我们不能动不动就讲改革前怎么样,更不能讲新中国成立前怎么样,老靠“忆苦思甜”来维系人们的满意度。

一个国家有希望,一定是一代一代对自己社会的期望值更高。所以改革还要和正在成为主流人口的期望值相匹配。要是改得过慢,跟不上年青一代对社会的期望,也会出问题,也可能让失望情绪弥漫,那就无从动员一代代人面对问题、解决问题。

第三个层面,现在很多制度性的变量改得过慢,老不到位,正在激发越来越多的法外行为、法外现象。现在很多事情,法律上说一套,本本上说一套,人们实际上另做一套。不少人不在法内的框架里,而在法外的世界里讨生活。

看到这类现象,人们习惯于批评中国内地有法不依,没有遵纪守法的好习惯。这个问题是存在,但有的情况下,也实在是因为我们不少法律或规章,定得不合理。我举过一个很小的例子,民航客机落地时,广播里一定说请大家不要打开手机。可是你前后左右看下,差不多人人都在开手机。而搭乘香港国泰或港龙的班机,人家一落地就广播说现在可以打开手机了。我的问题是,要是落地之后开手机没啥不良后果,干吗不痛痛快快让大家开手机得了?这是说,有的情况下,改一改法律或规章,不难做到有法必依。现在不少经济管制,或曰法规或曰政策,根本就很难执行,弄来弄去大家非得不守法,才容易过日子。

不少城市都有“黑车”,为什么?常常是“白车”经营的门槛过高、负担太重。凡“白车”服务不到的地方,“黑车”常常应运而生。再看所谓“小产权”,法律上没地位,现实中有市场。单单天子脚下的北京,有多少法外物业?还有早就过时的人口控制政策,催生了多少“黑户”?挺大一个小伙子,交谈几句就告诉你他是被罚了几十万元才来到这个世界的。他们对我们这个社会,会怎么看?金融改革讲“利率市场化”,讨论得很热闹。可走进生活,哪种利率模式现实里没有啊?所以,法外世界很热闹,到处都是“中国式过马路”。

讲到这些现象,“小道理”盛行——这个不让碰,那个不让改。但似乎忘了一条大道理,那就是要让绝大多数人的绝大多数行为,在合法的框架里进行。在一个变化很快的社会,改革要提升制度化能力,也就是化解法外行为,把对他人与社会无甚损害的法外活动,尽可能地纳入法内框架。否则,越来越多的人另起炉灶,“不和你玩了”,那才叫最大的制度失败。

改革本来就难。站在当下这个时点,改起来更难。但是拖延改革,不是出路。现实的局面,改革不但要跟腐败或溃败赛跑,还要和越来越年轻的社会主体的期望值赛跑,并有能耐把大量法外世界的活动,吸纳到体制里来。在这三个方向上,要是跑不赢,大麻烦在后面。

这本文集讨论的,就是一个很难改的体制,如何在不改更难的预期下,继续改革的逻辑。是为序。

本站文章授权后方可转载,请勿侵权! 如喜欢可点击分享按钮分享。

 
评论  15  访客  8  作者  7
    • 终南山土地庙
      终南山土地庙 3

      好久不更新了,没得看了,有空更新下内容

      • 拾风
        拾风 6

        su已经证明了shzy不能充分释放生产力,而且会带来绝对腐败~天朝不做zz体制改革改革就会永远活在su解体的阴影下,没有绝对优势的生产力支撑,在与美丽过的长跑中败下阵来是注定的,而幻想做zz体制改革是绝无可能,利益群体对自己开刀在人类社会从未发生过,都是等到病入膏肓才有可能开刀,而这时往往也已积重难返。

          • 水拍石
            水拍石

            @ 拾风 看上想法是既要又要,就是不知道后面怎么走,我们只能坐看风云变化。

          • 天一生水
            天一生水 4

            从结果看,经济体制改革是很成功的。仅从经济改革角度看,在社会主义国家集权的基础上吸收了自由市场的某些优势和特点。
            但是从历史的经验教训看,我认为郑智体制改革恐怕还难深入下去,或者说不能搞。(戈尔巴乔夫郑智改革,太渴望民主,坚持民主,把苏联搞没了)。温总理说郑智体制改革不能深入,文革的历史悲剧可能会重演。开始我很欣赏这句话,这个决断。最近看了些苏联解体,中国建国以来的各种历史进程的书。开始批判的看温总的这个论断。观点没错,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将郑智体制改革深入,除了上面提到苏联解体的教训,到新中国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,改革开放以来的经验。搞社会主义,尤其是像我们国家(不是资本主义高度发达以后产生社会主义的),生产力没有高度发达,不能在郑智上搞民主之类的。(起初大家都穷,才愿意一起搞社会主义)现在经济上有点富裕了,如果民主,肯定是灾难(苏联解体的前车之鉴)。所以初级阶段,发展阶段,搞社会主义还得是专制独裁,严格的管控。(很无奈)

              • 水拍石
                水拍石

                @ 天一生水 现在是个两难选择,经济改革的红利已经释放的差不多了,要想持续高速增长必须进行ZZ改革。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,以国有制为主体,这样必然要以政府的形式来行使对国有资产的管理。但政府是虚的,官员才是实在的,当某个官员刚好被赋予管理天量资产时,腐败问题就不可避免,同样的逻辑也适用于其他的权力寻租问题。所以削弱权力的任性,给政府瘦身,吧更多的经济活动交给市场才是改革的方向。但是这必然要损害利益既得者的利益,他们会反抗,这可能带来更严重的风险,就像你说的苏联例子。但我们的实际情况又和苏联有所不同,当时苏的崩溃主要是因为经济的崩溃,ZZ的崩溃仅是经济崩溃的次生灾害。经过四十多年改革,我们的经济已经平稳着陆,这时继续深化改革经济层面我认为不会出大问题,应该很平稳。但另一方面就不懂了。所以说天生一人定乾坤,通常也是合理的,要不真可能压不住。加入普京早生20年,或许苏联又会是另一种景象。

                  • 天一生水
                    天一生水 4

                    @ 水拍石 苏联是经济撑不住了,戈尔巴乔夫不得不搞改革,但是他改革方向不对,先搞了郑智上的改革,他太渴望民主,大搞民主了。结果民粹,民族主义都起来了,各加盟共和国都要搞独立。中央权威完全就没有了(老一辈的保守势力搞政变,新起来的激进的民主主义,民粹要和平演变)。同一时期及其后,中国的经济改革思路就很好(很多批判苏联改革的,很认可同一时期中国的改革)。戈尔巴乔夫换成普京,苏联应该不会解体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• 水拍石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水拍石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@ 天一生水 所以咱们的改革总设计师很伟大。现在我们遇到的局面就像我上条回复的,我觉得也到了一个十字路口,同样需要一位……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• 天一生水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天一生水 4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@ 水拍石 我觉得很难。总设计师虽然伟大,但是有苏联在前面探路,排雷… … 有他们失败的经验做参考。现在完全靠我们自己了,如果激进点,稍一失误可能就万劫不复了。所以可能只能保守点..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• 水拍石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水拍石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@ 天一生水 这个问题不适合再讨论了,只能凭借自己的判断来适应未来大局的走势,从而不让自己的小日子过的太艰难,这也是我又读周其仁的原因。但读过周其仁两部著作后,我觉得周其仁书卷气太浓了,视野也不如吴敬琏、林毅夫、厉以宁等开阔;观点太重视产权,而轻结构、地缘等研究,这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是缺陷;作为学者是个好学者,但如果成了“首席经济学家”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。关于周只是个人浅见,因为我对他的阅读很少,只是顺便分享给你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• 天一生水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天一生水 4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@ 水拍石 毕竟是书生!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• 水拍石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水拍石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@ 天一生水 如果周其仁看到我们的评价,可能会说“你们两个货连怎么过日子都要瞻前顾后,还妄评我,还聊的这么嗨”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再分享点哈耶克流不知道对错的观点。资本主义建立子自由基石之上;社会主义因为少数人管理属于所有人的财产,所以必然需要强权,从而侵蚀自由。在哈耶克看来这两者是不可调和的,所以他极力倡导自由市场,并且有强烈的反政府倾向。我们现在面临的是社资的选择,也是JQ和ZY的选择,这是一体两面的。你上面说的戈其实也是这个选择,时、势、方法不同,导致结果迥然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• bosir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bosir 1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经济学其实挺枯燥乏味的,特别我这种文科生,如果没有案例讲解,一点儿都看不懂吗思维逻辑差了些感觉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• 水拍石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水拍石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@ bosir 我感觉经济学还好,本身就是偏文科的学科,当然计量经济学偏统计学,会难一些。其实经济学思维学习是纯文科的,我个人感觉和哲学思维的锻炼很相近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匿名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发表评论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匿名网友